赶着情人节的尾巴发把刀
写了昭白这么久,对他们的关系也有些与以前不同的思考,尝试写出来看看就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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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稷听着窗外路过的鬼魂讨论阳间的事,恍惚了一下。
“啊……情人节……嗯。应该与武安君庆祝一下。”
嬴稷似乎一下子很高兴,立刻写了书简着人送出去。差役见怪不怪的拿了书简,走到无人处时,便随手丢进小巷。仔细看看,地上还有无数封有着同样笔迹的信。
没过多久,嬴稷就抬起头看向门口。
“武安君,寡人等你好久。你又迟到了。”
嬴稷的眼底星星点点都是笑意。
可如果有人在这里,就知道那里明明空无一人。
白起早千年就入了轮回。
盈然于心的爱与恨,和那如同嘲讽般的心有灵犀,让白起已没有与嬴稷再见面的理由。杜邮亭一把剑,干干净净一了百了,他无声无息的来亦无声无息的死,身后事他也不想在乎了,都丢回遥远的咸阳宫,让那人自己拿着吧。
他已经没有必要再见他了。
我放过自己了,嬴稷。
至于你,我不想再管再看了。
爱也好,恨也罢,零零碎碎的琐事也好,刻骨铭心的记忆也罢。
我都放下了。
这些话嬴稷都知道。
他本以为自己也如此。
老秦王啊,五十六年的老秦王,天下公认的无情无义之辈。
可他没能放过自己。
稚幼时便抛却的东西好像都蛰伏着,等着他站在黄泉彼岸的时候噬咬他的理性。他亲手埋葬的那个赤诚的自己终于在秦王死后重生。
于是他画地成牢,偏执的把自己囿于思念里。
活着的时候最无情的人死后为一个人苦守千年,活着的时候最忠挚的人死后放弃了坚守的一切。
也不知道究竟那种更可笑一点。
或者说更可悲一点。
弥补无法弥补的遗恨,抑或哀莫大于心死?
到底芸芸众生。
终究逃不开这苦和涩。